爱吃糖的海螺姑娘

《初雪的时候能说喜欢你吗》


殷实/何昶希

 

(大厂限定爱情)

 

殷实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第一次站在大厂的土地上时,他快要激动的跳起来了。

 

殷实喜欢跳舞,从心里喜欢,从小就为了能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努力。他参加各种比赛,拿大大小小的奖,学习更多种类的舞,他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人。

 

十八岁的殷实不仅仅想在追梦的路上不断地行走,他想奔跑起来,想看见路边同样在追逐着的人们,甚至连碰壁跌倒也在期待。这样或许就能变的更强了。

 

大厂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沸腾着的地方,殷实在这里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优秀的人。已经出道但为了梦想又一次回到训练生身份的李汶翰,钛戈里天生就有爱豆模样的嘉羿,随时随地都有着能发光的美貌的姚弛和邓超元。殷实眼花缭乱着,他艳羡又充满抱负的看着这些人。

 

还有何昶希。

 

大厂里人人都说“华丽”的长相,自成一体的台风,殷实第一次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竞演主题曲C位的时候就记住了。他好像问问何昶希是怎么把舞跳成那样的。

 

但他不敢,心里胆怯又害羞。其实按理来说,有时候何昶希跳舞的时候他都会害羞。对一个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男生来说,何昶希的舞台未免有点太勾人。

 

机会来的又快又直接,殷实和何昶希在第一次竞演的时候就相遇了。

 

他很认真,仿佛要把自己能为舞台做的都做到一样。他教他跳舞,教他表情管理。训练起来很严厉,你调皮的时候会故意板起脸来训你,下了课又变的软扭扭的喜欢和人抱抱。听丹尼尔说何昶希在觉醒就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样教他们声乐和跳舞,大概已经很习惯了吧。

 

殷实喜欢对他皮,喜欢故意逗他,想看他冷着脸虚张声势地教育自己,说完自己又会偷偷脸红。殷实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其他男生也喜欢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就像故意扯她的辫子,藏起来她最喜欢用的那支笔看她着急,对自己生气的时候还会傻呵呵的乐。

 

殷实是真的喜欢让何昶希围着自己转。

 

“以后我不叨叨你了。”

“别啊,我想让你叨叨我。”

“嗯~”

 

殷实听见他最后那个傲娇的小奶音被可爱的不行。明明是哥哥,有时候却像妹妹一样。

 

嗯?为什么是妹妹?不应该是弟弟吗?

 

这里的冬天要来了,寒气逐渐侵袭上来。

 

外面寒气凛冽,室内却像四处都点了火笼。练习室里旁边有三三两两叠在一起打瞌睡的,有凑成一堆说笑的。殷实盘起腿坐在训练室靠后的地板上,看着何昶希在教室正中间对着镜子跳舞。

 

“你有撩到自己吗?”

殷实心里想起何昶希教他跳舞时说的这句话。

 

一旦随着音乐踩着鼓点跳起舞来,何昶希整个人就像是完全变了一样。他身体太柔软了,身段更是妖娆,扭起来像是无骨的蛇妖。但体内有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每一个动作都在向你狙击发力,让你看的酣畅淋漓。他的眼神在挑逗,唇角在勾引,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精心设计要来夺走你的心。千娇百媚,勾魂摄魄。

 

他还是会害羞,会脸红。何昶希那天教他表情管理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何昶希,心跳的越来越快。“我一个男生看你你害羞什么?”

 

是啊,你一个男生看我我害羞什么。

你一个男生看我我心跳什么。

 

可就是越来越抑制不住。一开始只是看着他跳舞会心动,后来就只是不经意的瞟那么一眼也会生出不一样小心思。喝水的时候滚动的喉咙,练习累了脸颊上的汗珠,拿着笔写字的纤长的手指,殷实把这些都收集起来。

 

直到看见即将彩排前刚画完妆的何昶希,殷实才敲定了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哥哥的事实。

 

那天大概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何昶希。一头深棕色的头发被打理得蓬松而有质感,脸上的妆很淡,搭配起浓艳的五官刚刚好,很少有人能驾驭得玫瑰唇色格外适合他的仰月唇,像在讨人亲的小猫。腿好细,黑色的高领内搭只露出一小段细白的脖颈,他自己特意搭上去的项链衬得整个人贵气无比,有些宽大的白色西装外套袖口还带着毛毛边的装饰,身后是垂到小腿的细穗,像专门打扮一番要去夜店舞池里放纵的富家公子。

 

但那天他哭了,在收到不能上台的消息之后眼角就红了。

 

何昶希是一个喜欢把事情默默消化的人。遇到了常人难以接受的事,他总是第一时间想着怎么去解决,他好像不喜欢抱怨。爱哭的孩子有奶吃,所以很多人就以为他不在乎了,不委屈了。

 

但殷实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他跟自己一样,太喜欢跳舞太热爱舞台了,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上台表演,因此现在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自己难过的要死,他也一定难过的要死。

 

何昶希在人群中被包围着,殷实看见好多人拥上去抱他,捧着他的脸安慰。殷实上去抱住了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好了,听话。”

 

何昶希哭起来是没声音的,一点点泪花粘在眼角连眼眶都是红的。殷实抱他的时候,他听着这个弟弟温柔的声音,鼻尖更酸了。他觉得殷实在很多方面很像以前的自己。

 

一样为了目标不断地完善提升自己,感觉似乎只要自己够可以了,就能离梦想更近一步一样。

 

但现实总是残忍。

 

众人散开后殷实把何昶希拉到墙角。

何昶希还没从不能上台的心情里走出来,但也已经对殷实想对自己说的猜到了七七八八。

 

殷实看了看何昶希,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

 

“你表现得特别好。”何昶希听见殷实说。

“嗯,你也特别好,特别努力,特别厉害了。”何昶希觉得殷实抱的有点紧。

 

然后是一段无人开口的沉默。

 

在何昶希以为就要这么尴尬下去的时候,殷实轻轻说了一句:

“廊坊下初雪的时候,我能对你说我喜欢你吗。”

 

 

//

 

 

廊坊大雪纷飞的日子,窗外严霜铺地,上上下下白茫茫一片,站在室外的空地上往回看,大厂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童话镇。风刮的雪花四处飞舞,迷乱人眼连景色都看不见。但雪光洁白,人沐浴在其中仿佛天上人间。

 

殷实还是没有说出来那句话。

 

“有梦想就一直想,学会一技之长,要在奔向优秀的道路上一直努力着。你好小,你才十八岁,有大把的时间去爱和被爱。我不会说太多的话,但我想你知道能在这里遇见你,认识了一个叫殷实的小男孩,真的非常幸运。”

 

他趴在训练室旁边的栏杆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自己在初雪那天找到何昶希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好,我不说喜欢你。但等我们出去了,世间种种会把我们变成充满攻击性并不断被伤害的人。但你要记得好好吃饭,洗脸、梳头、刷牙、喝水。就算以后再也不见了,我也想让你过的好好的。

 

“殷实,去全时吗?”身后队友在叫自己。

 

那天他回到寝室,默默拿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即使知道你可能不会来依靠,我也会努力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我想就算你选择了别的荫凉,能看到自己曾经浇过水的小树苗也有一天变得出类拔萃了,那时候你也会很开心的吧。”

 

我会努力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不去了!”殷实扭头对队友说。

 

殷实打开了音响开关,传出了turn up舞曲的旋律,对着镜子开始练习。

 

虽然你我会下落不明,

你知道我曾为你动过情。


//最好的殷实弟弟,虽然你已经离开大厂了,依然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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